双叶小枫

【哈赫】拥抱

•sum: 哈利和赫敏拥抱过无数次，或为人所知，或不为人所知

•写点轻松的，6k+，有私设

 

天空中飘着细小的雪花，陋居的屋顶被盖上了一层干净的白，院子里和庭前的台阶上铺满的积雪上留下了一串串大小轻重不一的脚印。

 

好在这样寒冷的雪天里，燃着旺盛火焰的壁炉能够让房子变得暖和许多，于是在壁炉前下巫师棋成为了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我说珀西，”罗恩得意地摇了摇头：“你是真的对下巫师棋很不在行。”

 

他在空中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指挥着自己的黑色棋子前进，对方的白皇后不甘地叉起了腰，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抛下了自己的皇冠。

 

“不是吧！但是这次我懂了！再来一盘，这次我绝对不会输的。”

 

“哦得了吧，你每次都这么说。”

 

在与韦斯莱一家一起庆祝完圣诞节后，哈利和赫敏留在了陋居，并幸运地吃到了由韦斯莱夫人精心制作的新年大餐。

 

这也是他们在大战后的第一次跨年。

 

晚餐后，韦斯莱夫人还在忙着制作饭后甜点布丁（这可是新年！韦斯莱夫人说）。韦斯莱先生则是在欢快地边哼着小曲边用魔杖在空中指挥着盘子和碟子来进行清洗。他刚在饭桌上向哈利和赫敏打听到了许多关于麻瓜是怎样过新年的知识，所以此刻的心情大好。

 

而吃饱喝足的韦斯莱家孩子们已经开始给发挥他们的专长——给自己寻找乐子。

 

吃完饭的罗恩又不知从哪翻出了那副从他爷爷那继承下来的巫师棋。下巫师棋可是他的拿手好戏，他举着棋盘在屋子里大声询问着有没有人要挑战他。

 

当罗恩的目光最终落在哈利身上时，哈利其实是不反对的。因为如果让罗恩获得下巫师棋的胜利能让他开心，那么看着自己最好的哥们开心，他也觉得挺开心的。而且今天本来就是一个开心的日子。

 

不过在哈利还没来得及说出“好”的时候，珀西就令人意外地插了进来 ：“我要和罗恩下巫师棋，我可看不惯他这么嚣张。”

 

于是哈利扑哧一笑，把机会让给了珀西。

 

“真是一场胜负难料的棋局。”赫敏抱着抱枕在旁笑着打趣道。她与哈利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还记得在一年级的圣诞宴会上，哈利曾经从巫师彩包爆竹中开出了一副属于自己的巫师棋。他兴奋地当场试了试他的新棋子，结果很惨地输给了罗恩。不过哈利十分坚定地认为，要不是珀西在一旁不停地瞎出主意指手画脚，他还不至于输得这么惨。

 

所以，珀西和罗恩下巫师棋，结果实在显而易见。

 

尽管感受到了来自哈利和赫敏的揶揄，自信的珀西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等着瞧吧。”珀西拍了拍胸脯，斗志满满。

 

作为唯一观战人士的赫敏舒服地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看着一旁的罗恩和珀西下巫师棋。另一旁的金妮、查理、比尔、乔治和芙蓉则决定要玩噼啪爆炸，并成功赢得了哈利的加入。

 

他们本来打算把罗恩也叫过来参与噼啪爆炸，但被罗恩拒绝了（“那是西莫快乐牌”，罗恩说）。

 

于是哈利想起来有一次他们玩噼啪爆炸时，就在罗恩把他的最后两张牌放到由牌堆成的城堡顶上的时候，整个城堡爆炸了，还烧焦了他的眉毛。他猜罗恩是因为有着这段不堪回首的经历而拒绝的，再说了，这群人里还有个不怀好意的乔治。

 

面前的金妮和乔治已经是玩噼啪爆炸经验的高手了，所以一点也不紧张（乔治脑子里思考的是怎么整其他人会更好玩一些）。而这是芙蓉第一次玩噼啪爆炸，她整个人都很惶恐，一直嘟囔着“我今天特意做的发型，可不想变成一个爆炸头啊。”

 

“没关系，我会教你的，保证不会爆炸。”比尔靠过来安抚着芙蓉。

 

听闻此话，乔治和查理立刻做出大声的呕吐的样子。

 

 

赫敏抱着抱枕在一旁看了一会，一抬头，正好看到钟表快指到十二点。

 

她站起身，对着大家招呼道：“我想我们可以去院子里放烟花了，朋友们。”

 

和麻瓜的世界一样，巫师界也有在新年第一天的零点燃放烟花的传统，只不过他们的烟花是由魔法点燃的。

 

此时两边的的选手都正玩到最激动人心的紧张时刻，大家都全神贯注地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接下来的每一步行为，以至于过了几秒后，金妮才反应过来，快速地抬头看了一眼时钟，说等会吧赫敏，时间还没到，现在出去太冷了。

 

还有十分钟呢，罗恩盯着棋盘心不在焉地说，等我赢了这盘棋，也就十分钟之内的事。

 

“雪好像停了，但是现在院子的地面上都是积雪，我去提前扫扫雪，方便我们一会放烟花。”赫敏转过身，趴窗外仔细地观察了一会，最终确认雪已经停了后再次说道。

 

“我跟你去。”哈利干脆利落地摆完手上最后的一张牌，带着点潇洒的意味起了身。

 

“哈利成为了第一个赢家！可恶，居然还没来得及整到他。”乔治大失所望，愤愤地抽出自己的一张牌。

 

 

赫敏给从地上爬起来的哈利递上了一副黑色的手套，然后在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围巾围上。

 

“看到没有，哈利和赫敏就知道要帮忙。再看看你们都在干什么，特别是男孩们。”韦斯莱夫人瞥了眼两边都在正全神贯注决出最后胜负的孩子们，絮絮叨叨地说着。

 

好吧，这种情况下她说什么这帮孩子都肯定是听不见的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查看烤箱里的布丁烘烤状况。

 

“没关系的，现在的雪不算厚，我和哈利去就行了。”赫敏给自己带上了一顶保暖的毛绒帽，笑着回道。

 

“他们正玩到关键的时候呢，不打扰他们了。”哈利笑笑。

 

“那就太感谢了，哈利和赫敏。”韦斯莱先生洗着碗碟，高兴地吹了声口哨。

 

“外面很冷，出去的话可要多穿点衣服。”韦斯莱夫人戴上烤炉专用的手套，回过身特意叮嘱道。

 

 

两人一打开门，一阵猛烈的寒风便迎面吹来，把他们的头发吹得在空中乱飘。

 

赫敏被吹得下意识抖了抖，微微张开嘴时，白色的雾气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韦斯莱家用来铲雪的两把雪铲就稳稳地靠在房门前的墙壁上，哈利走上前将两把一起拿起，顺手将其中一个递给赫敏。

 

冬天的夜晚比以往更加黑暗，陋居透出的灯光成了周围几十里唯一的光亮。

 

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映在雪地上，影子随着他们的动作一动一动的。

 

“这看上去比起上午的状况还是好多了，我看到今早韦斯莱先生铲雪时，积雪堆得特别深。”赫敏铲起一小堆雪，感慨一声。

 

哈利表示他之前在女贞路住的时候，曾被姨妈和姨父派去铲过堆得更深的雪，还只有他一个人的那种。

 

“不过当看到达力刚出门就在地面上摔了一跤时，我还是很开心的。”哈利说着，狡黠地笑了笑。

 

“真有你的，哈利。”赫敏忍俊不禁。

 

 

陋居里爆发出一阵爆炸声，紧随其后的是一阵尖叫声，其中夹杂着笑声和骂声。

 

“看起来他们玩得很开心。”哈利挑挑眉：“不知道最后谁会赢呢。”

 

“我猜是金妮。”赫敏用欢快地语调说着。

 

 

两人跟着笑完后，默契地一同安静地铲了好一会雪。

 

渐渐地，空气变得寂静起来，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一层宁静的雪白。

 

“又是新年了，哈利。”

 

安静了许久的赫敏开口轻声说道，看着哈利将这一小块地的最后一堆雪铲起。

 

“是啊，新的一年。”哈利感叹了一声，直起身子，朝着另一边还未清扫的地面看了看。

 

被雪埋着的地方有着几颗孤零零的树，它们枝桠上的树叶早已掉完，变得光秃秃的。

 

而落下的树叶已经被埋进了积雪覆盖的地面之下，它们已奉献出自己的全部，为来年的枝叶茂盛提供足够的养料。

 

这是凋零，也是新生。

 

新年总是先于春天到来，却并不先于圆满到来。

 

但春天还会来，也就会有迎接春天的花朵年年岁岁开放。

 

总会生生不息的，以另一种形式永存*。

 

 

他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翻涌上来的那股伤感的情绪压下，迈开腿走向另一旁，抬起手对赫敏示意道：“赫敏，来这边，这边的积雪比较多。”

 

哈利走到自己所指的地方默默停下，他的表情仍有些触动。

 

他抿起了唇，像是想起了一些重要的回忆。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还在野外寻找魂器。”

 

思索片刻后，这句话从他口中被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哈利。”赫敏看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安慰他，却被哈利打断了。

 

“但现在完全不同了，不是吗。”哈利露出一个感慨的笑：“现在我们和大家一起吃着韦斯莱夫人准备的新年大餐，围在温暖的壁炉旁快乐地下着巫师棋和玩着噼啪爆炸。当时的我根本想不到，一年后的我能过得这么好。”

 

“那时在雪地里的我就只有一个想法，活下去，我要带着你们活下去。”

 

他说着，铲起一铲雪，直起身子时望向着远处的一片雪白。

 

 

罗恩走后的那段时光是对于两人来说最为黑暗的日子。

 

某一天晚上睡前，或许是不忍心看到赫敏一直这么低落，当收音机里正好播放到一首舞曲的时候，他主动牵起赫敏的手，将她脖子上戴着保管的斯莱特林吊坠盒取下，带着她来到宽大的帐篷中央缓缓起舞。

 

舞蹈拥有使人愉悦的神奇魔力。哈利如此想着，看着赫敏在迈动舞步后慢慢明朗起来的脸庞与逐渐扬起的嘴角。

 

他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她一起微笑起来，然后再一次拉起她的手，旋转，靠近，对视。

 

他看见她代表快乐的酒窝，和亮晶晶的棕色眼眸。

 

哈利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特别想时间就这样停止在这一刻，这是他在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露出笑容的时刻。这一刻似乎吹散了哈利·波特作为救世主的一切的痛苦与疲惫，吹散了他对自己与伙伴们生命的担忧，吹散了无法找到下一件魂器的绝望与挣扎，甚至吹去了肩上拯救巫师界的重担。

 

那曲舞曲的结局是，他和赫敏在中央旋拥抱着彼此转圈，默契地同时将头轻轻放在了对方的脖颈处。

 

步子随着舞曲的淡去而渐缓，美丽的梦境也一点点幻灭。

 

他所能记得的关于这件事的最后一个场景是，松开彼此的手时，两人眼睛深处都似乎多了一份难以言说的情感。

 

那次的拥抱特别温暖。

 

两个单薄而孤独的灵魂，得以在冰天雪地里以一曲随意播放的舞曲中紧紧相拥着互相支撑。

 

 

“我说过什么来着，哈利，你能做到的。”

 

“而且我一定会陪着你做到的。”

 

哈利抬头对上赫敏的双眸。她那双棕色的眼睛依然是那么明亮，哈利觉得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也似乎在恍惚中看到了这些年来他与赫敏每一次并肩而行的经历。

 

他对此感到无比熟悉，好像...

 

好像每次赫敏伸手和他拥抱时，她的眼睛都是这么明亮的。

 

 

他们第一次的拥抱是在一年级。当时年仅十一岁的他们，面临着前方与后方的两种燃烧着逼近的火焰，艰难地做着他们人生中第一个如此困难的选择。

 

“你喝那一瓶，回去找到罗恩。”

 

“可是哈利——万一神秘人和他在一起怎么办？”

 

“嗯——我以前侥幸逃脱过一次，记得吗？”哈利指着他额头上的伤疤说：“我说不定还能逢凶化吉的。”

 

那时的赫敏颤抖着，伸出双臂扑上来拥抱住了他。

 

“哈利——你知道吗，你是个了不起的巫师。”

 

她抱着他，轻柔而坚定地在他耳边说着这句话，似乎要把她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他一般。

 

赫敏不止一次对他这么说过。

 

“哈利，你是个了不起的巫师。”

 

 

二年级时，他们的拥抱是那样的明目张胆。

 

明目张胆到有着一礼堂的人能够作为这个拥抱的证明。

 

被石化的赫敏最终恢复后，她站在礼堂门口瞧见他们，然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迫不及待地迈开步子，一头卷发和宽大的巫师袍袖子一同被她的奔跑带得剧烈晃动起来。

 

她穿过人群朝着他飞奔着，最后连跑带跳地径直扑到了他身上，甚至把他撞得往后退了退。

 

“你解出来了，哈利！你解出来了！”

 

她在陷入石化前努力为他留下的最后提示，被他解出来了。

 

她就知道他一定能解出来。

 

“是啊，我解出来了。”

 

他抱着她高兴地晃了晃，跟着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欢迎回来，赫敏。”

 

 

最出乎哈利意外的大概要数他在参加三强争霸赛前与赫敏的拥抱。

 

他要迎接的第一项比赛是从火龙那偷走金蛋，而他好巧不巧在刚刚的抽签里抽到了其中最凶猛且敏捷匈牙利树峰。

 

心脏因为紧张而疯狂地跳动着，他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平静一点，可双手依然在不听话地颤抖着。

 

他闭上眼，做了一个深呼吸，在心里默念着这几天学习的咒语，心底却是一片冰凉。

 

这时，他听见了帐篷外传来一声带着几分不确定的细微的呼唤。

 

“哈利，是你吗？”

 

他把头靠过去，隔着一层薄薄的帐篷回应着：“是我。”

 

“你还好吗？”

 

哈利想张口说些什么，却下意识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赫敏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于是不用他回答，便再一次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开口提醒道：

 

“你只要一直要集中精神，然后，你只需要...”

 

“与龙战斗。”哈利回答，声音微微地颤抖。

 

这声回答像是触动了赫敏最敏感的神经，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拉开帐篷扑进了哈利的怀里。

 

尽管有些猝不及防，但哈利依然稳稳地接住了她。

 

这几天来，他疯了般地学习和练习各种咒语，指望其中的一些能在三强争霸赛上救他一命。赫敏则是花了几个晚上的时间彻夜陪他练习，从得知哈利被迫参赛的那一刻，她便开始悬着一颗心陪他度过每分每秒。

 

再多一句的言语安慰都显得多余了。

 

哈利明白，这时迫切需要一个踏实拥抱的其实不是赫敏，而是他。

 

 

后来啊。

 

后来他们的拥抱比起之前而言，不再那么激动与盛大，而是更加平淡与柔和，也更加顺理成章。

 

比如他刚刚回想到的那次，七年级在外冒险时与赫敏共舞后的那个拥抱。

 

 

还有很多、很多。

 

假期回家前，开学见面或在陋居见面时，哈利每一次赢得魁地奇胜利时...

 

赫敏每一次都会毫不犹豫地迎上来，给他一个毫无保留的拥抱。

 

有时的拥抱是为许多人所见所知的，像二年级那个穿越了一整个礼堂人群的拥抱。

 

有时的拥抱则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像是七年级逃亡时在无人角落里互相温暖慰藉的拥抱。

 

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他们又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他们之间这样的拥抱在未来还会有很多个，或为人所知，或不为人所知。

 

 

哈利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积雪已经被他们两人清扫得差不多了。

 

本来被积雪铺满的地面又重新露出了它朴实的棕色。

 

“哈——利——，你在想什么？”赫敏将带着手套的双手比成喇叭状，趴在他肩上冲他的耳朵喊道。

 

“我觉得扫得差不多了，可以让大家出来放烟花了。”她放下手，冲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

 

“好，雪铲给我吧，我去放。”

 

哈利把雪铲放回屋子前摆好，一转头对上赫敏的双眼。

 

已经过去差不多七年，可那双眼睛依旧亮晶晶的，像一年级时一样她扑上来抱着他时一样。

 

就在这一刻，哈利的心头忽然涌起有一种想要拥抱赫敏的冲动。

 

然后他就这么做了。

 

“赫敏。”他说，声音清晰而坚定。

 

在赫敏的有点疑惑的注视下，他笑着朝她张开双臂。

 

这一次，该轮到他主动了。

 

她会懂的。

 

于是他看见他的格兰杰小姐微微睁大了眼，嘴角的笑意变得越发明显，然后弯着眼睛，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一次的拥抱一如既往的温暖。

 

相比以前，还多了许多许多的安心感。

 

 

他们又一次在雪地里紧紧相拥。

 

好像冬天也没有那么冷，他们这样想着，更加收紧了抱着彼此的双臂。

 

 

拥抱是什么？

 

是用身体的温度表达的爱意，是用环绕着对方的双手传递的心灵相贴。

 

是比言语更加强烈与深情的东西。

 

 

“十二点了！” 屋子先是传来清脆的钟声，接连响起的是韦斯莱一家的欢呼声。

 

“乔治让开！我先出去！我先的！”

 

“跨年夜就不用尊重哥哥了吗，小罗尼！”

 

罗恩和乔治争着要第一个跑出门外，在门口互相推搡了好一阵。

 

跟在后面的金妮怀里抱着几根烟花棒，对她的两个哥哥翻了个特别标准的白眼。

 

“简直太幼稚了！你们两个！快把路让开！”

 

 

当大家一起吵吵嚷嚷地来到院子后，院子里瞬间溢满了生机与活力，连空气都似乎都在跳动着。

 

韦斯莱家的兄弟们聚在一起，又开始挥起魔杖，不甘落后地又比起了谁放的烟花更厉害。

 

金妮从哥哥们身旁跑走，来赫敏身边，递给她两根爱心形状的烟花棒。

 

然后金妮拿出她的魔杖，神秘地念了句咒语，烟花棒便立刻燃烧起来。

 

烟花棒的顶端霎时冒出的两团火光擦亮了漆黑的夜，光亮落在赫敏的手上、肩上与脸上。

 

从火焰中心蹦出的那一束束小火束模样像是爆炸了的蒲公英，争先恐后地噼里啪啦地往外钻着。

 

烟花棒刚开始燃起来时，赫敏还有些小心翼翼。但在握着烟花棒玩了一会后，她逐渐变得大胆起来，然后开始乐在其中。

 

“你太棒了金妮！”赫敏惊奇地望向金妮，甩了甩手中的烟花棒，她知道金妮一向很擅长搞这种古灵精怪的玩意儿。

 

金妮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花棒，她们俩凑在一起看着彼此手中闪着光亮的火花，发出阵阵兴奋的感叹。

 

赫敏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过头看向哈利，在与哈利目光相接时，她朝他挥动起手中闪亮的烟花棒。

 

“Happy New Year, Harry!” 

 

她的脸庞被烟花棒的火焰映得格外好看。

 

由她举起的烟火，照亮了黑夜，也照亮了他。

 

哈利不禁看得有些愣神。之后他挥起魔杖，面朝赫敏给她放了一个小烟花。

 

金黄色的烟花拖着长长的尾巴升到空中，在离地面不远的空中华丽地盛放，细小的光点落下，像是亮闪闪的细碎雪花，恰巧地落在了赫敏的发丝上。

 

伴着赫敏的一声惊呼，哈利满足地微笑起来。

 

“Happy New Year, Hermione!”

 

 

哈利望着欢乐又吵闹的韦斯莱一家，再转而看向赫敏幸福的脸庞，笑意不由自主地加深。

 

刚刚拥抱时赫敏在他耳旁说的话还在他的心里回响。

 

“哈利，你知道吗。人群簇拥着你的时候，我就穿越热闹的人群去拥抱你；人群散去之后，我就在无人的角落拥抱你。”

 

他就像她的整个世界。

 

而世界呢？

 

“世界对着他的爱人，把他浩瀚的面具揭下了。

他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拥抱。*”

 

End

 

 

“但春天还会来，也就会有迎接春天的花朵年年岁岁开放。总会生生不息的，以另一种形式永存*。”引用自路遥《平凡的世界》，有改动。原句为“只要春天不死，就有迎春的花朵年年岁岁开放，生命讲涅槃，生生不息，并会以另一种形式永存。”

 

谨以此句致敬《哈利·波特》中所有伟大的英雄，我相信他们一定能看到由他们的生命换来的太平盛世。

 

“世界对着他的爱人，把他浩瀚的面具揭下了。他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拥抱。*”引用自泰戈尔《飞鸟集》，有改动。原句为“世界对着他的爱人，把他浩瀚的面具揭下了。他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

 

对于我个人来说，我是更喜欢哈赫之间的拥抱的，我觉得那是他们彼此之间最珍贵的表达爱意的一种形式。（文中提到的那几个拥抱有来自原著也有来自电影，我都好喜欢，他们太好啦！）

 

关于为什么不用魔法铲雪、韦斯莱家的钟能显示时间和用魔法放烟花这些都算是我的私设，希望大家不用太在意，看得开心就行。

 

那么最后就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祝能看到这里的朋友Happy New Year!